鲜血“咕咕”地从那里如同河流一样淌尽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人瞬间全部被灭的？”老者问道。

    姜子涯接过披风，手一扬，帅气地披在身上将全身裹覆。他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，径直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怎么这样对组长，你这样不是太傲慢了吗？！”尹东野在后面大声叫道。

    老者拦着尹东野，示意他无需再做纠缠。

    姜子涯没有回头，脚步笃定地往前走，只留下一句话，“我想，现在更应该是你来和我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
    听着姜子涯略带嚣张的口气，老者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。

    帕里黛用肩头捅了捅百里慕蝶，眉梢一挑，“喂，这个小哥看上去还真是有魄力呢，人长的也帅，嗯嗯，不错哦。”

    百里慕蝶没有答话。她那双漆黑的瞳孔闪着精光，视线仿佛透过了披风再次看到了那令人心惊的鬼印。她的想法或许更加接近尹东野，“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纹印？我们如此辛苦滴寻找到的鬼印就是这个？这个纹印究竟能够给工会带来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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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姜子涯并不是在故意装酷，不理睬那些人的目光和问话。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的双手还在以微小的幅度快速地颤动着，浑身的肌肉没有办法放松，他甚至感觉到每一根汗毛都直直竖立，似乎想要将心中的困惑和惊恐排放出去。

    走在最前面，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双眼不去看向四周那些已经气绝的人。但是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无法抑制地一丝丝，后来扩大成一股股钻进鼻孔之中。死亡恐怖的气味让他想要拔腿逃跑，然而他双腿肌肉早已经是在不受控制地缓慢收缩和释放，无法奔跑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人瞬间全部被灭的？”老者的问话如同禁咒在姜子涯的脑海中残绕。

    “见鬼。”姜子涯心中暗咒，“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！明明平时实验课的时候我连个兔子都不敢杀，这些人……这些人真的是我杀的吗？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姜子涯忍不住用余光去瞟了一眼周围死尸。这一看，他的视线正正好和一个士兵的眼睛对在一起。

    那双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两倍，黑色的瞳孔似乎要爆出来，眼白已经泛青，上面还布满了已经淤黑的血丝。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，但那双眼睛之中明显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怨恨。大大张开的嘴角露出黑红的舌头，他已经再也无法将生命呼喊出来了。

    姜子涯忙不迭地将视线收了回来，额头上冒出了细汗。他感觉自己的头皮已经紧紧地被抓在一起，心脏也在快速地抽动，血液不受控制地来回流动，死命地撞击着心脏和血管。

    姜子涯感觉快要被现状给扼制的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！我究竟是怎么回事？！”这些问题反复出现在姜子涯脑海之中，就像一条条虫子让他厌恶和烦躁。

    脚步越来越快，越来越快。不仅仅是为了逃离这样的场景，姜子涯知道，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究竟，身后那个白发苍苍一脸城府的老者应该会告诉他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一定要弄清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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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他没有承认，但是在姜子涯的潜意识之中有着某种了解的萌芽。自从那血色夕阳将自己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开始，人生轨迹就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设定。

    或许他会像平日里看的动漫那样，收集到七颗龙珠就能够拯救这个世界。又或者他会像小说中所说的那样，为了去寻找生命之中的爱情斩妖除魔，终才抱得美人归。

    命运的齿轮在某个地方“喀拉拉，喀拉拉”地运转越快，崭亮的齿轮闪射出刺眼的光芒，又一个点变成了一条线。然而，命运的选择是随机的？还是早就已经注定的？

    这些问题只能等待着生命旅途的延展而一点点地解开了。